2014年6月28日 星期六

《初夏喃喃》0413

那一夜,與友人雙載行經許久沒經過的一個路口。
年紀越長,好意思開口的話題就越來越少,
大多時候,彼此都曉得的事情,就放在心裡面。

於是可以談的枝節都是邊緣的、非中心的,
除非一方願意自己陳述,否則不主動碰觸。
好像這般的交談才是老朋友才有的。

在約定好的小吃攤集合,坐定。
五六好友開門見山的破題,
藉由聊別人來傾訴自己。

給不在座的的其他人打上分數和等第,
說主觀也客觀,有規則也沒原則。
反正信者恆信,狗屁者恆狗屁。

當年認識的場景都是18、19的年紀,
一轉眼離三十大關紛紛不遠。
一個人最留不下的是時間,
而留下來的累積也是時間。

筵席不散,只是各自離去。
一個人或兩個人的排列組合套進公式,
先排列後組合,三階除以二階。
先上車後狂飆,一街再來二街。

「其實你過得好就好了。」
相聚沒什麼實質意義,
確認人是完整的,沒少塊肉就好。
那個頭上縫了五針的不說也罷。

下一站,只有自己清楚。
相聚之後,回歸自己的崗位或是場域。
等到行星再度交會時,
帶著不同質性的塵埃相互交換。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假象。

「真想在三十歲前結婚啊~」
『加油啊!』
「就是沒得結才會說。能結的就發帖了。」
『也是。』

等到有遇到新的好的人兒再帶著好消息來,
報喜不報憂,我們這一代的品格。
什麼民主啦、體制啦、正義啦、高度啦!
選擇是個人的,願景是大家的。
除非全部人都死透了,否則不會有歧異消滅的一天。

說起來,也是想自嘲我的迂。
但沒幾個人可以不翻字典解釋「迂」的意思。
字本來沒有壞意思的,都是人自己加上去的,
一整個自以為。字就以為。

在幾百盞路燈跟號誌燈之後,
眼睛的閃光粼粼順帶流些目油,
想著回家後要寫一篇文章,
小品或廢文都不減興致。

一場夢也好,天色光也好。
全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徐志摩的遺毒到我這輩還存在。
除了引用(ㄔㄠㄒㄧˊ)之外,
也想認識個在黑夜裡有著同樣夢境的林徽音。

一起唱歌。

《初夏喃喃》2

過於瑣碎的日常思緒編織不成,
還得藉以偶然的確幸夢境抒發。
在愛莫能助的夏夜裡天助自助,
直到酷熱中午的炙熱悶燒,
電扇氣流一波一波的催促下,
不情願地醒來。
(對,就是不爽在家開冷氣讓老媽多個話柄。)

坐在床邊回想著令人沈溺的時空,
儘管過了一天之後,
那些線索與細節也遺忘得徹底。
依稀只記得是個做健檢認識的妹仔醫生,
普通長髮馬尾普通鵝蛋臉普通可愛,
印象深刻的是個性很逗。

吃過兩次飯也逛過街,
大多數的對話遊戲我都屈居下風。
不過身為一個斗M,
這種自己才懂的興奮感很難不溢於言表。

對方不用喜歡一樣的東西或事情,
但一定要記得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兩人如果都差不多興趣,
那麼生活的範圍就變得小了些。
看似題外話實際也跟正文相關。

故事的最後,
除了不知道聊到什麼閒話兩人相視而笑的一幕外,
其他全都忘了。
全、都、忘、了。
夢與現實的最大差距,
好像有發生過,但卻沒發生過;
當作沒發生過,但的確發生過。
真真切切的人生硬道理。

有時候我更喜歡虛構的夢境,
因為如果真人涵攝入夢,
那大都是不好的預知夢zzz,
特別對人不對事。

「不是有話不說
是有些痛處只能微笑以對
現在過得不錯
只是有些夢想遺失了」

邊緣性、外緣性的talk,
是不可避免的大趨勢。
那些核心價值,如同政治與社會,
我們越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很多時候,任何決定都只是一個動心轉念,
特定時空下的心境迫使你做出選擇。
執著與否,就看過不過的去。

在這種消磨(折磨)底下過了好幾年,
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
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迷失方向。

人生就是一連串的加總,
沒辦法把不好的或不喜歡的刪除乾淨,
總是要帶著一起往前走。

弔詭的是,
反而那些好的、喜歡的,
帶不走。
它們停滯在時間的某個斷點上,
只能懷念,
只能憑弔。

夏天能使人暫時轉移注意力的只有冰涼涼的西瓜;
還有不斷漲價的手搖杯。
專心不了正經事的自己,
不願被轉移,樂於被轉移。

(這篇斷斷續續弄了三天,小朋友的蒙太奇。)

總網頁瀏覽量

追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