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想起在花蓮念書時代的荒廢歲月,例如摸到三更半夜,開著電視放著三立都會台自己跑,兩點偶像劇播完三點是型男大主廚。四點以後好像是完全娛樂但因為根本沒在看只是當廣播罷了所以從來也不知道播了什麼。四點接近五點多日出的交界,有時候很有創造力,有的時候在打電動。有的時候會有興致去鹽寮海邊晨騎,更多時候是嚼兩口大燕麥片準備睡覺。有打工或是有課的時候中午會起床,沒事的時候會睡到下午三點半,然後起床穿衣服準備去壽豐買那天的第一餐好像也是晚餐。郵票發行日或是樂透有項目滾起彩金時會騎車去花蓮市,做我的套裝行程:寄首日封、買晚餐、買飲料、買樂透,然後沿著台十一線南埔段走並在紙漿廠右轉回家。
很多時候心底是慌亂的,不曉得自己之後要做什麼?要靠什麼謀生?甚至不得已點開人力銀行看看職缺,好像怎麼看都是慈濟的刊物編輯跟曾記麻糬的作業員。身為知識分子的邊緣人,就是這般下場。沒有什麼專業技能,到最後只能付諸勞力。如果哭能發洩情緒倒也好,在花蓮的日子,連哭都懶了,因為太多事情太過空曠,眼淚流也是白流。除了偶爾從西部來探望我的摯友們外,能陪我散散心的真的只有希瑋嘎跟振宇了。
在東部看海其實不都是什麼舒服的體驗,夏天常常太曬,冬天是風太大。可是除了看海之外,也沒別的事情好做了。海潮規律又不規則地打著,把自己放進海與天空之間,就這麼消磨著,什麼都可以減少一點,煩惱少一點,不安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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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花蓮日子,在嘉義的大學時代則是有選擇性記憶。不好的部份我大概忘了八九成,只記得好的。例如大門口車棚入口對面那家餐車魯肉飯,還有嘉義市凌晨還有開的宵夜店們。在嘉義騎機車絕對是比花蓮有趣的多了。儘管不是都會區,但到哪都有東西可以停停看看和吃吃。大學記憶淡化的原因我突然想到了,因為後來又在民雄工作了一年又十一個月。以工作的身分待在嘉義,更多時候是在巡水表,眼睛目光只能用在找尋寫得隱密的牆上水號。那時就算我常跑回中正圖書館念書,也有一種大一生已經小我一輪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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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想寫台北的事,十一月以來真的是忙到爆裂。準備好的正能量絕對敵不過鳥事的消耗。幸好十一月就剩最後一天了。但誰知道十二月會不會更糟呢?(笑)糟也沒法度囉(百謙大哥貌)。自從高雄回來之後我有努力抬頭挺胸走路,儘管萎靡是我的本質,偶爾還是得假裝反彈。在辦公室這樣說話又要被念了,但今天不想寫台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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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還是有好事發生,我可以憑藉這小小的事情又撐過好幾天。希望好事不要當定期契約勞工,來了又走,如果可以變成不定期工作契約就好了,一直都幫我補充能量,或許我能變成比較好的那個自己。就像包包裡真的有蘋果,不只是以為有,那才是真的能走更長更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