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30日 星期二

0530 MAKE ANESA GREAT AGAIN !

過了二月底的生日,曾經在三月開始想要積極樂觀面對每一天,是真的著手嘗試變化。雖然每個月的月末總會沒電到灰心,不過換了一個月份就好像可以重新來過。三月就在求新求變下度過,四月開始有了新的步調,很多不同的新體驗。

五月有點一言難盡,總之好的時候很好,壞的時候很壞。不過每年的五月幾乎都這種基調,總卡在季節變化與天氣中起起落落。其實也算過得很精采了。只是自己的分寸拿捏不好,不是零就是一百....結果也就侷促難安。

就像滑冰一樣,重心一沒擺好,下場就是摔個狗吃屎。其實滑冰是很孤獨的,冰上就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舞。場中的聚光燈太亮,其實看不見台上的觀眾的。只知道動作失敗的時候一定有人在看(笑),而成功轉圈呢卻又只有自己知道。早就不是認知問題,反倒是必然的困惑與執著。

我也是很平凡的人而已,困在難題之中不得解。幸好還聽得見觀眾台上的加油聲,加一加也十來個聲音。於是還有一點能量可以做完旋轉,摔了就摔了,瘀青就瘀青了,比賽輸了就輸了。至少我的ENDING POSE還是要擺出來,再失望也要擠出笑容。

只要還沒退役之前,我就還有機會回到場中央比賽。只要能站在冰上,我也就還有機會贏得比賽。所以雖然這次也輸了,摔得不要不要的。休息了幾天之後,決定繼續練習,再拼拼看。身為一個素質平凡中下的選手,乘不了運氣,唯一的機會就是堅持與更多的努力了。

2017年5月28日 星期日

裕貞 #006 「hard to be」

晚上跟line狀態(I'll be the one if you want me too)的阿中散步,
儘管我發作得厲害卻不斷把我拉回現實的正常。
對於能夠清楚表達想法的人越來越佩服,
因為我就是個跳躍表達者,
如果真的沒有跟上我的思考範疇跟語境變換,
那很難聽懂有些似是而非的話。
像謝謝就從來不是拒絕人用的,
而是全真心的傾訴才會出現。
越是拘謹的話不是壓力的施作,
而是十分斟酌每個字句的意義。
終究落入文字的泥淖,
無止盡迴圈:嗯,是我不夠好,
嗯,是我不好。
嗯,對不起我始終帶給別人困擾。
三十有剩的的年紀,
心裡卻一直像是個敏感脆弱的高中小女生,
受到挫折就躲起來一邊寫字一邊哭泣。
但或許現在高中生早就比我堅強,
也不會把事情弄得比我還糟。
世界上還是有很多我們無法掌握的事情,
天氣、天氣,以及天氣。
每次下雨總是難過的序曲,
拿在手上猶豫不決的傘,
卻按不下自動的開關,
嘴巴上說著:你撐吧我沒關係。
於是兩個人都淋了雨。
好像有聽見的最後一句話是掰掰,
就算沒有聽見也會是掰掰。
撇過頭去往自己的方向離去,
心裡想著大概是最後一次的見面。
唯一留給我的事情,
就是活著好難。
一開始我還不這麼想呢,
原來這也是會傳染的。
hard to be happy,
hard to be nice,
hard to be changed,
hard to be lived.

2017年5月15日 星期一

0515 回位

再怎麼設計奇怪的鍵盤,
只要把手擺上去,
大拇指一定就能敲到SPACE。
在外面淋雨工作的日子,
只要回到家後,
梳洗乾淨後也總是能安穩地睡去。
縱使生活中充斥層出不窮的插曲與變異,
但某一套自己獨有的慣性卻不曾改變。
例如知道自己的極限能到哪裡;
例如聽到怎麼樣的歌會心有戚戚。
---
而生命的美好不在我們在慣性之中的馳遊,
反倒是打破那個慣性。
走一條平常上下班不會走的路;
吃一家不在口袋名單裡面的餐廳。
或是愛上個自己也預料不到的人(?)。
儘管如此會帶來驚喜或驚嚇,
靈魂升天或者砂鍋大的失落感。
但你總忍不住,想要賭一個。
那怕十賭九輸。
工作的空檔時不時看一下手機有沒有新訊息,
那怕多半是自己起的頭。
字在心在,字無心亡。
回到辦公室看著桌上的SCHEDULE,
不同顏色的字跡代表不同種類的行程,
例行月巡?特別會勘?友人飯局?還是站衛兵?
你知道什麼都一定要做,
只是在心裡有其排序罷了。
----
五月在一場大雨之後過了一半,
算來充實卻不乏空虛感。
再忙的日子也能找到空檔偷懶,
再愉快的遊走也有停下來傷悲的時候。
因為得了快樂花火症,
開心微分,傷心積分。
卻不能因此就放棄治療,
哪怕已經好幾次落入Ending Scene。
(延伸閱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pLGSa1XEZw )
聽了好幾夜的蔡健雅的「墜落」,
啊~心想這首才是我的自傳啊。
把自己的心放回原本該有的位置上,
然後再往前走。
再小步都是進步,
再短的距離都是前進。
而任何微小的施捨都是恩賜。
任何微小的恩賜都是心的一角拼圖。

2017年5月12日 星期五

裕貞 #005 彼岸花

有一天男孩的妹妹告訴他另一個島上,
開著一種美麗的花,
幾公里的距離,
天氣好的時候好像隱隱約約能夠望見那種花的顏色。
男孩很久沒有游泳了,
他習慣在岸上眺望遠方,
藍色的天,白色的雲,藍色的海。
他很久沒有試著去冒險了。
某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
總是在岸邊的他,
突然把腳踩進海水裡,
起初是溫的,
越往前越深就越沁涼。
他心想,
如果整個人泡進海裡,
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
隔天他跟妹妹說我要去那個島上,
看看傳說中的花,
因為距離而光線折射後的閃爍,
是什麼顏色。
他花了一整天計算距離,
划行的時間,
要帶多少的食物,
然後開始補強他那年久失修的小舟。
被意念催眠後,
他覺得可以做得到。
等他回過神來,
已經在茫茫的海上,
航行不到五分之一的距離,
小舟甚至開始微微進水。
他開始做最壞的打算,
船沉了就游泳。
午後的雷雨胞在最差的時間點襲來,
小舟載浮載沉,
男孩把食物吃了兩口後通通捨棄,
此刻不到一半的距離,
開始游泳。
但他不善於游泳,
甚至比妹妹游得還差。
他也曾經想要回頭,
可是快到了中途,已接近中途。
他這次不想要放棄,
因為出發前整個島上的人都笑他很快就回來了。
他只想著換氣與呼吸,
以及他若有似無的堅定。
吃了水嗆了氣他忍耐著,
他告訴自己就算極限就到這裡,
他這次也絕不放棄。
腦海中好像還有花的模糊。
過了中途,他也已經無法計算距離,
手腳開始抽筋,
幾乎兩口氣就嗆到一次。
於是他知道可能真的要死在海裡。
沒有人會來救他,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為了什麼而死。
這麼一想,
心就沉下來,
身體也是。
不行的事最後還是不行,
就算怎麼努力也只是枉然。
而且他還是沒見到彼岸花,
什麼形狀,什麼樣的香氣?
他只記得從島上看到的,
那片閃爍的顏色。
終究還是失去了意識,
他的回憶湧上,
盡是訕笑與不看好。
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很努力了,
他沒有在岸上只遠遠看著,
他已經很努力了,
面對種種的恐懼與不安,
最後的奮力一擲。
如果最後有漂回岸邊,
他希望是彼岸。
身體能夠成為花的一點養分,
卑微的希望著。
如果還能睜開眼睛,
他希望是彼岸。
他想像過無數次的場景,
在花海裡跳舞,活著。
希望終究是希望,
沒有人知道他的希望。
彼岸花始終綻放,
從來不為了誰。
只有黃昏是宿敵,
而愛依然在。

2017年5月10日 星期三

裕貞 #004 雜記之二 重返修羅場




梅雨季有來跟沒來沒兩樣的春末,
我重新落入文字的修羅場。
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
對於這個圈圈感到極度的厭惡跟不滿。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
明白自己的極限,
然後跟命運妥協。
於是遮住自己的眼睛,
摀住自己的耳朵,
不必羨慕別人嫉妒別人的才能。
有的人用極一生頭角崢嶸,
有的人苦等伯樂,
有的人載浮載沉,
有的人同我一般,
逃避可恥但很有用。
打不贏就加入他!
不是啦,
應該是寫不贏就不要看。
我們縮頭烏龜當得最好了。
文藝青年在時代的分流中各自轉型成自己的套路,
最討厭的也最多就是社會型的文青XD
其他諸如此類也沒打算做論文式的探討分析。
而我自己,
昨天被惠賜了「繭文青」一詞。
笑了好一會兒因為真的好貼切。
不只逃避挑戰而已,
還把自己框限在小小的世界裡,
以為這樣就毫無風雨,
因為不要受傷就不會痛。
自縛症。
但最後還是痛不欲生了,
繭不夠牢固,繭不夠堅強。
世界還是一樣的險惡跟多難,
我們逃得了一時,
逃不了一世。
---
破繭之後,
也有兩種我們:
跟著繭一起毀滅;
或重新見到月光。

2017年5月5日 星期五

我們不要承擔別人的傷痛了。

我們不要承擔別人的傷痛了。
如果這世界所有的悲傷都予以連結,
那我們還能正常的生存著嗎?
又為何在這件事情上如此感同身受?
其實根本沒有類似的經歷過吧。
這樣說來是冷酷無情嗎?
我只是不去幻想自己是當事人罷了。
我們不要承擔別人的傷痛了。
難道我們自己的還不夠多嗎?
也許沒那麼可怕,
但又曾幾何時,
有人願意感同身受地幫忙分攤自己的。
傷痛不是沒說出來就不痛的,
傷痛不是沒寫出來就不痛的,
傷痛不是我們平凡就不痛的。

0505

今年在台北聽見的第一道雷聲。
要我快回家吧快回家。
在書店的我快回辦公室吧。
在三樓的我快回四樓吧。
在台北的我快回雲林吧。
酒瓶的鏗鏘聲不是什麼夜生活,
是資源回收的婆婆。
揉得老緊的紙球不是什麼帶字的紙條,
是我嚼到下巴酸的口香糖。
雨落下後的熱澇,
將空氣漲得好擁擠。
世界雖大但無容身之處,
時間儘管充裕卻無法盲目等待。
詩集的盡頭大多回歸破題時的韻腳,
而睡醒的瞬間也是。
死命想抓住入夢的觸感,
能不放就不放。
卻沒有多少次如願,
同一邊騎車一邊期待的想法一樣。
知道了熱量的下場,
再美味的蛋糕,
還是摘去上面的草莓嚐一口沾附的奶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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