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5日 星期五

追憶31:愛 (0109_2023)

 前言:本篇為了今天跟男友分手的同門師妹而作,希望在我的胡言亂語之中,可以讓你有些想法。其實一個不怎麼帥氣的人談論這個話題通常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被笑,一個是掉粉。所以必須是在一個適合的時候才有勇氣寫出來。不過由於我的腦子轉得比正常人快一倍,所以體驗到的感情衝動(神經上)不會比人少,自認我對這個議題,絕對有資格談,而且我非常認真要寫下這些,文章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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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下半年跟淑韻講了兩次心裡話,她說我是個缺乏愛的孩子。仔細想想,確實如此,我的父母從小開始對我都是用負面言論講話,也不曾給過我溫暖的感覺。以及成年以後,我喜歡的對象幾乎都不喜歡我。來列舉一下:一個大我一歲的學姊,說我是她的爛桃花之一;一個大我三歲的學姊,對我沒有說不好的話,她知道我是還沒長大的男生;第二次大學時代說不上喜歡誰過(我忙著蹺課),應該都僅算有好感,沒有發生什麼悲情過。研究所時代算是有喜歡兩個人過,不過我都沒說出來,只要不戳破就不會失敗。喜歡過一個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也有跟她說過,是沒鳥我XD,不過有一直當我是朋友,這段算是第一次有過那種完整的體驗。出社會後大概就是在嘉義的時候,有過一個私下往來甚篤的朋友,還會一起去逛街買衣服吃飯,甚至去看花燈(也是唯一一個),常常去她家等她,每次都要被她爸媽笑臉盯著看,不過因為有時候一些小事我會倒退,但這個就是我自己的問題,最後也因為我去了台北工作就沒有後續了。台北慘劇就簡單帶過,算是大暈船的初體驗,反正只看得到夢幻的部分,精彩慘烈有餘,但跟對方的溝通不足,我就很自以為FUN。這次之後我才知道這種經驗是要讓自己強迫成長的,不要再一廂情願,我們可以對人好,但多寡要拿捏,止損也要抓好。重點是千萬不要讓別人感到困擾,困擾自己就好了。列舉到這邊XD,還有一些沒有講,可能也不大好說。
絕大部分的對象都還能當朋友,甚至是好朋友,因為那些當下的感覺就是真實單純的東西而已,沒有成沒關係,至少對方會知道你的模樣。感謝曾經給我意見並且沒有形同陌路的朋友,在你們身上,我學會越來越多事情。當然,也有斷了聯繫的,但會討厭我的應該沒有(吧)。
(題外話,但今晚想講。在這三四年裡,我才遇到那種就算我是真心誠意當對方朋友(純的),但被無視跟避免交談的。也不知道怎麼了,但她就可以跟我身邊的人侃侃而談,一遇到我就面無表情閃得遠遠。真的不懂,如果說我有做過困擾事就算了,完全沒有,而且我還是那個默默幫她忙的人。朋友(好像也不是)不互相就算了,何必這樣對我...只能祝福以後不要相見了,非常切心)
年紀到了一定階段之後,對於感情的體驗確實會產生質變,常常突然發現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是自己想像中的理想型,反而是對方一些小舉動或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讓我突然轉念,覺得對方很好欸的這種感覺。前幾天師妹才問我的理想型到底是哪樣,仔細想想,外在內在要講的東西是不同兩件事情,現在沒有要討論外在的部分。我剛剛回家的時候再重新濃縮了一下,大概就是「自己可以過得很好,並且持續在成長進步的人」。能在一個人身上看到改變,對我來說太動人了,根本閃閃發光,我喜歡這樣的人。其實你喜歡的對象就是你的鏡子,進一步講,那代表我害怕自己沒有改變沒有成長。對,我這幾年徹底停滯了,忙著重複著庸庸碌碌的生活,黯淡到像是碳化一般。
最近許多朋友給我的建議都是很嚴厲的,我雖然不想聽(不是我不知道,而是因為我太知道了),但還是都放進心裡。我也確實得作出什麼調整,不然肯定是要這麼悲劇下去了。(池哥:大家不要這麼悲劇。) 改變自己本質上就是一種賭機率性的抬槓,誰保證了你改變之後的收益?所以有的時候就會保持心態的僵固,因為也不一定會好嘛,馬上掉入了失敗主義。現實生活中,仍是大力出奇蹟,撞球檯框彈來彈去,賽進的機率是會變高的。
寫到這邊不知道要怎麼轉進相處這個篇章,因為我很久沒有體驗了(笑死),講這段完全沒有說服力。乾脆直接跳到分手的段落好了。先說結論,分手只是一個選擇,不是一個評價。
同理,單身也是選擇,不是評價。儘管一天到晚都被旁人閒語這樣瞎機掰評價,但我的感情不是為了找到關係用的。我僅僅是深愛著那個人,想跟她花時間相處、交談,不斷發掘對方的優點,每天多認識她一點點。這方面我絕對超理想型,沒有在隨便的。我會看著你好,你越來越好,彷彿日月星辰運行。交往就是雙向的,彼此都可以欣賞對方的美(內外),包容對方的不完美,不會計較不會疲倦。
分手只是一個選擇,不是一個評價。不能與一個人再走下去,不是證明你不好,也不會是對方的錯,而是你們客觀地走不下去了。前方有河,要就想辦法渡河,沒辦法就停下來,而不是手牽手一起溺水。前方有火,要就想辦法滅火,沒辦法就停下來,而不是手牽手一起灼傷。給彼此有更好未來選擇的空間,才是愛。
2015年寫過一篇【傘的記憶】略以:
「我說:欸你看別人都會兩個撐一把。
S:是欸,所以是我們要一起撐一把嗎?但是這樣我們各自都會濕上三分之一,兩個人就是三分之二,可是我們明明都有帶傘,怎麼算都不值得。而且你想想,當我們各自都有傘的時候,豈不是“最好的時候”,不用擔心對方會不會淋濕而走得侷促。浪漫很好,但有些事情比浪漫更好。」
那年我們才16、17歲,以前什麼都不懂的我,因為認識了她,導致在她離開人世之後,我腦海完全被置換入那種漫無邊際的宇宙思維。才懂了世界是什麼,一種無形規則的運行。每當我再一度戀情失敗或是還沒開始就失敗的時候,便會想起這個影響我一輩子的人,並且她就永遠停留在那個快要成年的年紀了,就像我到現在還是認真以為自己是25歲。
分手只是一個選擇,不是一個評價。你無須感到失去,無須感到一無所有。真正一無所有的應該像是我這種人,而我不擁有的原因亦是我有所堅持的選擇。這世界上沒有人愛我:我真正要說的是,這個世界上我愛的人都沒有愛我,或還沒有愛我。
你們愛過,未來的你還會愛人也會被愛。一切都是歌曲中的旋律,現在剛好在其中一段間奏罷了。還會有很多夕陽與微風陪伴著你,宇宙大多是愛你的,並不因為你不覺得而被否定。我也會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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